佛一条条死蛇，横陈在广袤的原野上，它们是苍蝇和昆虫的天堂。道旁的稗草像极了灵幡，又像是人在低头吊唁哀思。田块龟裂，像老人脸上的皱纹，条条沟壑里都散发着死物的腐臭气息。远处，一棵棵树木——这批看守原野的卫道士们——纹丝不动，比石头还要顽固。一弯弯河水波澜不惊，它们已近在这片原野上禁锢了千百年，好比一杯已放了数年之久的水，远闻都觉浊臭逼人。空气也是沉闷压抑的，无孔不入的空气就像一株苍天大树的根须，它牢牢